番外1-7,陈易年if线end-《你看高山为我哗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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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易年嗓音都有些颤抖了:“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想说,你自己去机场,是打算抛下我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了,我们分手,东西清好,你搬走。”温嘉淼语气不像开玩笑,“你也不用等我了,这次春节之后我不会回上海了,直接去国外总部。”

    对面是死一般的沉默。

    温嘉淼笑了笑,继续说:“之前一直没和你说,其实总部一年前就下文件让我回去,只是我拒绝了,现在想想,是不是也挺搞笑的。”

    搞笑。

    直到听到这番话,陈易年才彻底心死,不然在这之前一直没想过放手。

    他深吸口气,似乎终于认清现状。

    “淼淼,对不起,我知道这句道歉太轻了,我也补偿不了你什么,可能你也不需要我的东西……祝你身体健康,工作顺利,以后别遇见像我这种拧巴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温嘉淼也罕见地沉默了,然后没回应的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陈易年放在耳边的手机一点点滑下来,掉在车座椅的缝隙中,毫无察觉。他如行尸走肉的推开车门,上楼搬空自己的行李,删了大门自己的指纹,离开了这儿。

    之后就真的没有交集了,她下定决心要了断这关系,那就是永别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出国不方便,需要层层报备审批,即便这样,两年来往返上海与旧金山的机票也有厚厚一沓,全是说不出口的思念。

    陈易年不奢求再有交集,只远远的看一眼就好。

    可直到这天,远远的看一眼也成了奢侈。

    温嘉淼总部工作两年后,不知道后来又被调去了哪儿,反正陈易年找不到她了,彻彻底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,悄无声息的,没有一点防备。

    陈易年一度接受不了,浑浑噩噩了好一段时间,一请假就是半个月不上班,一遍遍打着那个无人接听的号码,一次次翻着他们从前的聊天记录……

    这样不对,他们不该这样。

    最后朵朵来了,他才勉强被唤回一丝理智。

    林语琴拎着打包好的饭菜来的:“你单位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,知道你现在很难受,但生活总要继续。”

    陈易年冷声说:“你没资格和我说生活要继续。”

    林语琴:“……”

    朵朵小脸一皱:“爸爸,你不准这样和妈妈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朵朵,我们先走吧,爸爸现在不开心,说的都是气话,过段时间再找爸爸去游乐园玩好不好?”林语琴把朵朵拉走了。

    很快一条消息发来。

    林语琴:「知道你对我怨气,但我们说好的,不在孩子面前说那些事。」

    陈易年看着消息,直接把手机摔了。

    如果能重新选择的话,那他一定不会为了满足父母的私心,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陈易年已经想辞职了,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工作,就连以后的状态他也能预料到,不会再好了。

    但手里还有几个项目没收尾,做人有始有终,做事亦是。

    他这天破天荒地去上班了,看似开了个集体会议,实则像交代后事。

    直接给孙成听怕了:“老大,你……你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吗?别放弃啊!坚持治疗总会有希望的!”

    陈易年:“不会有希望了,坚持两年了。”

    孙成:“我靠,老大,别啊,再坚持坚持啊!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啊!”

    陈易年:“没有我,照样可以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孙成:“不行啊老大,不能没有你啊!到底得啥绝症了呀?我医院有人,实在不行我托我医院工作的前女友给你问问。”

    陈易年冷笑:“前女友,还是别打扰了吧。”

    孙成听出不对劲了:“老大,咱俩聊的是一回事吗?”

    陈易年:“有那么重要吗?聊都聊了,将错就错又何妨。”

    孙成:“……”完了,老大让啥玩意儿给上身了??

    快下班时,孙成敲响陈易年办公室的门。

    “老大,今天晚上和IES分部那边有个饭局,之前就定好了的,您得出席。”

    陈易年以为自己伤心欲绝听错了,他们几乎从不参加饭局,也没有哪个企业有这胆子请他们吃饭,一出事分分钟被扣上个贿赂公职人员的帽子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定好的?谁定的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孙成挠了挠头:“是前段时间您请假了,书记定的。”

    书记定的……

    陈易年:“晚上几点?”

    孙成:“晚上八点半,圣德大酒店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饭局上。

    陈易年猛地闭眼,头痛扶额。

    只见桌上摆了两箱茅台,还有帝王蟹海参小青龙转圈圈,值点钱的东西全摆上来了。

    同行的几名科员堪堪伸手遮住了自己胸口的党徽……今天他们是非死不可吗。

    对方的小员工正在拼命地道歉,说他们负责人刚下飞机,正八百里加急的赶来。

    孙成打断施法:“那什么,哥们,先停停,要不先把这两箱茅台撤一下吧,我们看着眼睛疼。”

    小员工:“啊?眼睛疼?需要去医院吗?”

    孙成:“这倒不用,就是视觉上的幻痛,仿佛看到了尽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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